星期日, 12月 31, 2006

貴州行之五 - 巴士上的見聞

被拉下車的人

第二天,我們在貴陽坐上了往安順的客車。此時,車還沒有開,也沒有人賣票,車廂中陸陸續續地上滿了乘客。其中一位年輕小伙子在我們前面兩排坐好,一個背著小孩的女人及穿著民族服裝的婆婆也在附近找到位子後來,幾個男女上了車,他們在盡量找位子坐,開始一個兩個地分散坐在後面。不知何事,他們走到那位小伙子那邊,開始有了爭執,跟著那位小伙子被拉著站了起來,然後又被一班人拉扯著。小伙子樣子好像不情願,就這樣被人簇擁著,將他推了下車。而那班將小伙子推下車的人,則開始幫同伴安排坐位及自己找位子坐。透過窗口,我們見到那位年輕小伙子一個人呆呆地站在路旁。到底發生甚麼事呢?我一頭霧水。

第三天,我們從黃龍洞出發往安順。其間在鎮寧巿轉了另一輛七人小巴。我們坐在小巴的最後一排靠內的位置,車上還有司機以及司機坐位旁的一個人。等了很久,司機見依然沒有人上車,就開車了。車門半掩著,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叫著「安順,安順,安順」。一路上,車上的人漸漸多了,我們旁邊坐了個人,一位年青女性也坐在我們前面一排靠窗位置,然後挨著窗睡覺。一位衣著端正,穿著西裝的年青男人也上了車,坐在那位女性旁邊。此時,車上已有七個人。巴士已走了一段路,路邊見到兩個男人站著等車,見到他們也是去安順的,司機將車停下。此時,我們前排已坐了兩個人,他們旁邊有一張可以拉開的椅子。新上車的兩個大男人根本沒有辦法和那位年青女性及西裝男士四人擠成一排,怎麼坐都不行。終於,有人出聲了,也要為了大家安全著想嘛。兩位男士見到真的無法一起坐,也自覺地下了車。這時,司機出來了,他居然叫那位一早上車的西裝男士下車,讓半路上遇到的那兩位男士上車。我們前面那位女人如睡公主般,一直都沒有醒來,而那位西裝男士呢,從上車起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別人進來,他移位,別人叫他下車,他也乖乖的下了車,沒有表情地一個人站在路邊上。

攝於天星橋風景區

你們能看得出來哪個是藤,哪個是樹嗎?


我們該上車嗎

有些事情,第一次發生會覺得害怕及奇怪,第二次遇到的時候,就會見怪不怪,理所應當的了。

話說我們打算從黃龍洞直接回到安順巿。依著售票處小姐的指示,沿公路向山下走,去到路口,截下右邊方向往安順的客戶。走了約半小時,終於到了路口,等了許久,也終於等到一輛寫著往安順的車。然而,當我們問車上的人時,被告知對面方向的才對。

像這種我們被點來點去,明明依照指示去做,也找不到路情況經常碰到,甚至是依指示到一個地方,找不到位置,問另一個人,那人又有另一套說法,結果又被點到另一個地方。然而,世事總是很奇怪,當你覺得失望的時候,又可能會有新的安排。

我們於是去到對面馬路等車,沒多久就見到一輛白色的七人小麵包車在我們身邊停下,司機問我們去哪?我告訴說安順。司機叫我們上車,我們問價錢,他說十塊錢一個人。這輛車沒有任何標誌,窗口也是黑黑的,看不見里面。我們相互望了一下,兩人都有點擔心,不過最後還是憑著感覺拉開車門進了去。見到車中坐了兩位十幾歲的少女,樣子感覺像是學生,我的心開始有點定了。而司機也一邊開車,一邊問路邊的人去哪。

一段路程後,路線開始與來的時候不太一樣,本來打算問司機去到安順還要多久,然而見到司機的樣子很凝重,我們不敢打擾他。突然間,車子的路線九十度轉彎去到另一條公路上,非常厲害。沒多久,去到一個小鎮。我猜想是否再去巿鎮兜客,或者是上的兩位女孩要下車。果然,那兩個女孩在這個小鎮中下了車。跟著,司機跟我們講,這車並不到安順,可是我們最終也會去到安順。他會在一個地方放下我們,並帶我們上另一輛車子。那輛車一定要他帶才行,而且也不會再收我們錢。貴州話很難聽得懂,里面的內容真的要猜很久才行。半路上,我們見到這個鎮的大門,上面寫著鎮寧巿。打開地圖一看,鎮寧原來就在黃果樹及安順中間。

如他所講,他在一條很熱鬧的公路上放下了我們,並帶我們去到公路對面另一輛七人麵包車上。這輛車上發生的故事,可以見上面一篇文章。那位西裝男士就是在這輛車被人扔在半路上的。

從安順到黃果樹的巴士費是二十五塊一個人,而這次回程,車費僅十塊錢一個人。我們認為,回程的這輛車應該是私人的車子。他們應該有輛車就可以自己兜生意。此外,他們有自己的地頭及人脈,我們這種情況或許是司機與司機間互相免費幫忙,又或者許是互相拆帳。這樣的話,去鎮寧以外的乘客,他都能夠搭載。放下我的的公路應該是小客車的集中地,那位司機隨時都可以將我們轉交給另一位從鎮寧開往目的地的司機。

凡事有一必有二,最後一天我們在青岩古鎮又遇到相同的情況。那時我們倆在青岩古鎮里面的公路走著。準備回到大路上截往貴陽的客車時,也是一輛白色的七人小客車在我們身邊停下,車上一個女人問我們去哪。當我們說去青岩時,那女人說沒有問題。一問價錢,五塊錢。記得我們從貴陽坐車到青岩,在汽車站買的車票也要十一塊半,因此,我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原來這種私人小客車與正式客運汽車的價錢可以差一半。


當這輛車在安溪巿停下,那個女人叫我們下車帶我們去另一輛七人車時,我們也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貴陽巿。因為貴陽巿塞車,所以還沒有到汽車站,司機就叫我們下了車,我們也因此逛了半天貴陽巿區。不逛街尤可,這麼一逛又差點逛出事。

 
 
 

這兩張相片我們參觀完黃龍洞後,沿著公路下山時所拍的。只見這匹白馬沿著山坡向上走著。牠身上有點髒,身後是山,前面則是一道無法攀越的土牆,土牆上則是公路了。牠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匹落難受困的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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