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空間: 四川之行(四) ─ 九寨溝冬日情

上篇講及我們近深夜十二點抵達九寨溝口，幸運地找到了住宿。上面兩張相片是我在之後拍的酒店外貌。夜晚時周遭黑乎乎的，看不到環境與路徑。一覺醒來，感覺似乎是到了另一個世界般。撥開窗帘，見到窗外景色，才真實地感覺到我們已到了九寨溝。前一晚的月光，半夜酒店鐵閘外的呼叫，一場夢般，似真似幻。

去九寨溝之前也聽過不少旅館及餐廳東主在冬天回鄉，等元旦過後才回來。因此，當第二天早上我們問酒店大堂服務員(還是那個小伙子)附近有沒有吃的，他告知所有的餐廳都關門，找不到吃的時我們也能夠理解。我主動問他，「那你們酒店包不包早餐呢？」他告知「不包」。「我們能不能吃酒店的早餐呢？」「有，要付錢的。」「多少錢呢？」「每人十塊錢」。這個人腦子還挺直的，我問一句，他答一句，如果我不主動問他，他也不會主動幫酒店宣傳，做我們生意。

這間「大酒店」還真不小，我們兜兜轉轉幾圈才找到那間餐廳。餐廳中已坐了些旅行團的客人，他們應該坐是之前那晚門口見到的旅遊巴過來吧。付錢後，服務員給我們指了一張大餐桌，拿了一盤饅頭，一盤白粥，兩碟四川泡菜，一碟腐乳，放在我們面前。其他桌子都坐了好幾個人，只有我們這桌才坐了兩個人。我偶爾聽到有人問這張桌子時，服務員講「他們是散客」。

那時我們身上沒有帶零食，也預料九寨溝之中可能肚子會餓，因此我將饅頭掰開一條縫，再把泡菜填了進去，然後包在紙巾之中帶走。我們有兩個人，我只做了兩個。沒有想到，進了九寨溝沒多久，我肚子真的餓了。在天鵝湖，這兩個饅頭就讓我們配著身上帶著的熱水一人一個給吃了。本來諾日朗有餐廳，當我們在下午三點時去到那里打算吃飯時，才知道餐廳過了時間關了門，唯有忘記饑餓，走下去看諾日朗瀑布，一邊欣賞沿路的風景，一邊期待著當天的晚餐。幸好，讓我們找到了一間又似麥當勞，又似肯德基的國內連鎖快餐店DISCO，里面有暖氣，又有熱水添。走了一天，我們在里面聽著餐廳的音樂，看一下書，渡過了一段悠閒溫暖的時光。

有了經驗，所以第二天在這間酒店住時，也進了這間酒店餐廳吃一樣的早餐時，我用紙巾包了五個夾著泡菜的饅頭，再將之一個個地塞進紙巾袋。行程第二天，我們趕著坐中午十二點五十分往松潘的巴士，這幾個饅頭就成為我們充饑的午餐了。

如果你們問我冬天出門時最溫暖的是甚麼？我覺得是在冰泠的天氣下，手中捧著的那杯熱水，還有旅途之中，朋友百忙之中的關心電話。

十二點四十分，我們趕到了九通賓館旁的小汽車站，取了行李，告別了九寨溝，踏上了去松潘古城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