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豬流感 -- 一篇值得一看的訪問

里面許多觀點我都極為認同，以下這篇訪問值得一看。

http://news.sina.com.cn/h/2009-04-28/211017707525.shtml

2009年3月底至4月中旬，墨西哥、美國等地接連暴發新型豬流感病毒疫情，截至4月28日19時墨西哥疑似病例達4000餘人，可能已有152人死於豬流感，美國確認有50人感染，歐洲多國已現疑似病例。28日19時30分新浪網聯合《健康時報》邀請北京協和醫學院校長助理、流行病學專家黃建始教授(blog)為廣大網友介紹豬流感的病理常識和預防措施。以下是訪談實錄：


如何防治豬流感　　

主持人尹俊：各位新浪網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尹俊。今天聊的話題是大家最關心的就是豬流感的話題，到底豬流感會不會威脅到我們的健康呢？我們請今天的嘉賓來給我們講講關於豬流感的方方面面的話題，坐我旁邊的這位是中國醫學科學院的院長助理黃建始教授。

　　黃建始：大家好。

　　主持人尹俊：您可以說多年以來都在從事流行病學和傳染病的流行病方面的研究，今天特別想請您介紹一下這方面的知識，也算是一個科普，可能消除一下大家的疑慮，幫助大家做一些預防的工作。我們知道美國有個教授說在通常的情況下人類很少感染豬流感病毒，但是現在也發現一些病例，這個人確實感染了這個病毒，患者大多數和病豬有過直接接觸，比如飼養者。想請教黃教授在我們中國是不是有這種散發的病例或者有可能出現死亡的病例呢？

　　黃建始：首先我想說一下我更多的是做的流行病的現場工作，我在美國和加拿大的基層衛生部門做很多這方面的工作。真正的做這方面的研究是在我回國以後，做了更多地從宏觀理論工作，實際上我是把我自己看做一個現場人員，是個具體做傳染病控制的人員。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據我瞭解，到今天，到現在為止，我們國家是安全的。對中國會不會有影響？應該說會有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隨著現代化、全球化的進程，現在交通非常發達，誰也不知道誰到哪個疫區，我相信我國一定會密切監測，如果有從疫區回來的人一定要密切監測，一定要排除豬流感的可疑之後才允許進入國門。

　　主持人尹俊：現在掌握的資料說目前所有人類已經研發出來的疫苗對這個豬流感都是無效的。

　　黃建始：應該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證明這些疫苗對這個豬流感有效，因為還沒有應用。

　　主持人尹俊：但是宣傳上，現在我們所瞭解到的資訊上說豬流感是可控，而且是可以防治的。所以在沒有疫苗的情況下，我們怎麼樣能夠很好地防控這個豬流感呢？

　　黃建始：其實像諸如豬流感或者其他新發的傳染病，在沒有疫苗之前，健康教育是最好的疫苗。我再強調一遍，健康教育是最好的疫苗，為什麼這麼說呢？包括我們當年控制非典，也是健康教育是最好的疫苗。因為首先我們知道這個豬流感的整個傳播途徑，那麼我們把這個傳播途徑告訴老百姓，老百姓就可以預防。到今天為止科學知識告訴我們，豬流感通常是通過三種方法傳播的。第一種，是直接暴露得了豬流感的豬，活的豬，不是死的豬，這個有可能傳染。目前沒有任何證明中國的豬有任何感染。第二種，不要接觸，它是通過患有豬流感病的人通過呼吸道傳播，呼吸道傳播有什麼？比如說我們倆這麼近距離，我說話可能有吐沫帶有病毒傳染你，還有我打噴嚏，這是有可能傳染的。第三種，我假如我有豬流感的話，我打噴嚏、咳嗽，我一咳嗽很多病毒散到這個地方，你不小心摸下這個地方，你手上就有，也不會傳染，但是你會摸到你的鼻子、嘴巴、眼睛，通過這些粘膜進去了。而人一天至少無意識地摸到自己的嘴、臉二十幾次。所以預防疾病要注意第一，不要接觸到這些東西，第二如果說已經接觸了，你摸完扶手就去洗手，病毒一般在外界存活兩個小時左右。所以當真正來臨的時候，你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勤洗手，按規矩洗手，要多用水，還用肥皂、沖洗，正常宣傳的洗手五步怎麼洗，規範地洗手。

　　主持人尹俊：這跟之前的預防非典有點像。

　　黃建始：一樣，要養成很好的健康習慣，同時為什麼講可防呢？因為我們的公共衛生隊伍經過非典的洗禮，經過防控禽流感，已經積累了大量的經驗，我們知道怎麼樣來加強監測系統，怎麼樣找到，萬一出現一個，我們馬上找到，馬上隔離起來，治好，就不會傳出去，所以這是可以防的。所以瞭解了它傳染源，知道了它的傳播途徑，然後對所有的易感人群告訴他怎麼防，這就是疫苗。

　　主持人尹俊：這裡有個網友說要不要每天用84消毒液消毒？最近這兩天我看到馬路上戴口罩的人多起來了。

　　黃建始：現在不需要，因為現在在中國還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現在又不是流感流行的季節，現在應該說沒有必要在什麼場合都戴口罩。但是如果你已經有了流感，有了感冒，你去人多地方你還是應該戴一個口罩，防止你的其他的病傳給人家。一個正常健康的人現在沒必要天天戴口罩。第二，正常健康的人飯前便後要洗手這是正常的，完全不必用84消毒液，當你有活的自來水有肥皂的情況下，是不應該用其他東西來洗手的。因為其他東西洗手對手也會有傷害，水是最好的。當然沒有水，沒有肥皂的情況用那些東西，假如有需要的話，用那個有傷害，但是比起防禦來講這個傷害是輕的。

　　主持人尹俊：當下情況還沒有必要採取這麼嚴重的措施。

　　黃建始：不需要，對普通的中國老百姓來講現在要做的，第一，提高警惕，就是經常觀察我們媒體，我們政府發佈的消息，相信我們的政府，相信科學，我們是能夠應對的。現在的政府是很透明的，很關心老百姓的健康的，不會隱瞞資訊的。所以我們完全可以過我們正常的生活，完全不必有任何恐慌。

　　主持人尹俊：這個疾病目前治療的話，早期只有一個藥物叫做達菲，人們想知道有沒有其他的藥物或者措施治療它？

　　黃建始：根據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專家的研究的證據，目前豬流感病毒對四種現有的抗病毒藥有兩種是敏感的，就是有兩種抗病毒的藥是可以治療它，但不是預防性。所以現在世界衛生組織在內都不提倡每個人預防性的吃這個藥，也不提倡每個人去買這個藥，而是當真正某個人得了這個病以後，根據醫務人員，根據醫生的建議來使用，而不是你自己去使用。

　　主持人尹俊：達菲這個藥物在使用上有什麼禁忌？

　　黃建始：因為我是公共衛生專家，不是醫學專家，我的原則是，我要給人家一杯水我至少有6杯水，這個東西我知道僅僅是我自己夠用，我建議大家還是諮詢專業的病毒學家或者專門搞呼吸道傳染的專家怎麼使用這個藥物。

　　主持人尹俊：有些人關心的是達菲這個藥物因為太貴了，他們想問可不可以通過一些仿製的藥品加強我國類似的藥物的儲備，目前國內儲備的藥品能不能應對如果大規模爆發的話。

　　黃建始：我首先要強調的，我覺得作為一個老百姓，作為一個國家，如果把關注點放在藥上是錯的，任何傳染病都沒有萬能特效的藥，而真正應對傳染病的首先是你個體的抵抗力的強，然後你應該知道怎麼樣來通過科學的方法來預防它，這是最主要的。真正得病那是很晚的事情，如果一天到晚把注意力放藥物上面是錯誤。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藥物對病是特效的，萬能的。

　　主持人尹俊：我看到很多網友在討論一個藥物，他們現在都在喝板藍根，您覺得板藍根有用嗎？

　　黃建始：我覺得沒有用，我剛才講了是藥三分毒，吃藥是因為這個吃藥的損害相對來講治療疾病，對疾病的損害來講輕，所以我吃這個藥然後來犧牲一點健康，來換取更大的健康。如果我本身是健康的，完全沒有必要吃板藍根，因為板藍根也沒有證據證明對預防豬流感有任何作用，而且板藍根也是一種藥，是藥三分毒。

　　主持人尹俊：剛才基本上回答了網友的三大疑慮，第一戴口罩，第二吃板藍根，第三每天消毒。

　　黃建始：：我覺得這些都是被誤導的，真正應對傳染病最好的方法是相信科學，提高自己的健康水準，怎麼提高？管好嘴，用好腿，不抽煙，少喝酒，好心態非常重要。他吃板藍根或者戴口罩，本身在沒有任何危險性的前提下做這件事就說明他的心態是打問號的。

　　主持人尹俊：：我們注意到家畜傳染病學的專家昨天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說到華中農業大學已經研製出豬流感疫苗，據瞭解現在人用的豬流感的疫苗在開發上可能會有一些進展，請黃教授預計一下，這個疫苗真正投入使用得等待多長時間呢？

　　黃建始：：第一，我不知道這個消息，另外研究疫苗容易，疫苗有效沒效是個大問題，這是第一。另外，疫苗的研製是非常漫長的過程，人類與傳染病作鬥爭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有歷史以來沒有一個疫苗據我所知說在一個病來了幾天之內就能夠研究出來的。

　　主持人尹俊：：還有待我們去確認。

　　黃建始：：對我來講我是持高度懷疑態度，因為科學的精神之一就是懷疑，而且我在這裡甚至要跟我們網友朋友們說，包括我說的話，都要持懷疑的態度，要用你自己的知識，用科學的精神來判斷這個話對不對。而判斷這個話對不對的唯一的標準是科學根據，所以專家的話不一定完全對，包括我，我也是有個人識的過程，我今天坐在這裡我個人認為我的目的就是從我的專業知識，從我的訓練，從我控制，參與控制傳染病的十幾年的經歷中我對這些的理解，豬流感本身不是嶄新的，但是在這麼大範圍內爆發是個嶄新的東西，沒有人能夠百分之百正確，每個人都是個不斷進步的過程。我只不過是把我的專業知識和經驗和大家分享，有對的也有可能不完全對的地方。

　　主持人尹俊：：美國疾控中心證實在墨西哥和美國流行的豬流感病毒是同一個類型，在墨西哥死亡的人數很多，但是在美國死亡率非常低，所以您認為這中間會有一些差異，比如美國的疾病的預防體系值得我們去借鑒嗎？

　　黃建始：：這裡面有個資訊要糾正，在美國是一個死亡都沒有，美國發病到現在有40多個了，墨西哥診斷出來只有26個人，真正確診死掉的只有7個人，現在說100多個好多是不知道的，是疑似的，就是用法律上的話叫犯罪嫌疑人。所以對這種情況，我們一定要保持科學的精神，清醒的頭腦。有的人把確診和疑似放一塊，疑似就是說懷疑他是還沒有確定的，沒有確定的時候就不能說就是他，只能說有可能是他。

　　主持人尹俊：：我們還有個網友說，我估計是開了養豬場，說我們用什麼消毒？

　　黃建始：：現在不需要消毒，原來規範怎麼做就怎麼做，根據農業部門的正規的衛生條件的標準去做，我相信我們的農業部門對養豬場有規範化的管理。

　　主持人尹俊：：今天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要加強人感染豬流感傳播模式和疫苗，還有快速診斷、臨床治療的方法等防治方面的技術研究，像您瞭解我們國家目前這方面的技術水準是怎麼樣的？

　　黃建始：：我們現在我們國家的技術水準應該和國際接軌的，上個月在北京我參加過一個中英關於流感以及禽流感方面的研討會，會上證明我們和英國的同行應該說沒有差距，但是還來了韓國和其他國家的一些專家，應該說沒有太大差距，我們流感中心的力量是很強的。

　　主持人尹俊：：今天這個會議上還指出要加強人感染豬流感疫情的監測，建立疫情直報制度，不明原因的肺炎和流感樣病例，還有豬流感症狀，這三者之間會有哪些相似之處，比如說基層的醫學工作者他們應該如何甄別？

　　黃建始：：剛剛提到的這幾個症狀都像當年監測禽流感差不多，我們從04年開始到現在一直在做禽流感的監測工作，應該說我國是積累了大量的這方面經驗的，應該說沒有什麼太大問題。非典之後中國建立了大範圍的醫療檢測網路，傳染病的監測和網路直報系統，我們應該說基本上可以掌握基本的情況。

　　主持人尹俊：：這是一個江蘇網友說，請問黃教授，豬流感病毒在空氣中的存活時間是多少？

　　黃建始：：根據美國CDC和世界衛生組織提供的資訊，大概可以存活兩個小時左右，當然我不是病毒學家，最後以病毒學家的資訊為准。那麼根據我受的醫學訓練，我知道病毒是不能在沒有細胞的情況下自我複製的，所以一定會死掉的。

主持人尹俊：：很多網友擔心會不會今後還有，從其他動物身上可能也有一些病毒傳染給人類，這是網友擔心的問題之一。很多網友特別想瞭解，目前傳染很嚴重的豬流感病毒到底是怎麼樣的病毒，和之前的禽流感病毒是不是有相同之處？

　　黃建始：：人類很多傳染病都是從動物來的，據研究大概有2/3左右的人得的傳染病都是從動物來的，很多都是從各種動物來的，所以從動物來是正常的。

　　主持人尹俊：：但是從什麼動物身上來不確定。

　　黃建始：：隨著人類的進化的過程中這些現象會不斷出現。所以我們人類在應對這些過程中一定要注意和自然的和諧共處，做好應對準備，怎麼提高自己的健康。第二，禽流感和豬流感為什麼現在看的這麼重？照理說其他嚴重的疾病比起來不算是十分嚴重的病，為什麼會這麼高度警惕呢？主要因為是人流感，人類歷史上曾經多次出現流感大爆發，造成了數以千萬的人死忘，而且根據歷史上醫學史和衛生史的研究，人流感過幾十年就會發生一次。科學家根據這個推算大概從上世紀90年代末期，本來就有可能，如果那個預測準確的話呢，就有可能再爆發了，但是沒有爆發。所以當非典過後，世界衛生組織就認為我們必須警惕它爆發，因為根據規律它要爆發。現在有各種條件變化了不爆發也可以理解，但是我們要提高警惕，因為爆發以後的代價實在太大了。如果受影響的人，死掉的人數以千萬計，沒有任何病有這麼大的影響，這是人流感。從04年開始世界衛生組織就專門開始了監測人流感大爆發的這樣一個網路，就密切地觀察人流感是不是要爆發。那麼怎麼知道它要不要爆發呢？首先看它有沒有變種，因為人流感為什麼過幾十年會爆發一次呢？因為流感病毒是不斷變的，可能變一點人還有抵抗力，認得出它。到了幾十年它就變的人認不出了，等於所有人都沒有免疫力了，每個人就會得病了，如果營養條件，本來身體素質差或者醫療條件不好的人就死了。因此這個量就很大，而且造成整個社會經濟都會有影響。

　　那麼變的過程中有一種變就是，先是人身上的流感病毒和雞身上的流感病毒兩個人結了婚生個孩子出來，每個人都沒見過。但是光是禽流感傳到人身上是少量，比如一個禽流感傳到我身上我是不會傳給你身上的，到目前還沒有證據。假如傳給我身上，馬上能傳給你身上的話，說明我身上又得了人流感的病毒，再加上禽流感的病毒，這兩個。

　　主持人尹俊：：結合了。

　　黃建始：：談戀愛了，結婚了，生了孩子，這孩子和人比較貼近就可以傳給你。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對這個看的比較重。現在出現了豬流感就更可怕，為什麼？禽類跟人類在生物學上是遠親，豬和人是近親，所以豬身上的流感病毒和人身上的流感病毒更容易談戀愛、結婚、生孩子。現在證明新型的病毒身上又有人流感的病毒，又有豬流感的病毒，還有禽流感的病毒，這是不是這個生出來的孩子還不知道。到27號前我們認為還主要在動物身上傳，偶然傳給人，所以世界衛生組織的流感的警告信號還在三級水準，主要在動物身上，但要提高警惕。從昨天晚上開始世界衛生組織升到四級，就已經發現可以人傳人了，而且在一個社區已經可以出現爆發了，這個危險性比較大了。既然人可以傳給人，原來我傳不到你所以問題不大，現在的危險性高了。高了，可能50年前、100年前沒關係，現在很重要了。因為現在如果你在北京，你明天早上可能就在墨西哥了，由於現代交通，就可以使這種人傳人很迅速傳遍全球。如果這樣的話，就變成大流感了，那就全球大流感，很多人得病。可怕是可怕，但是有一個應該說到今天為止還是真理，就是說在這個地球上，一種生物，病毒是一種生物，人是一種生物，一種生物消滅另外一種生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即使可怕人類還會繼續往前走，只不過有些人由於不懂科學等等要做好準備。人類還是照樣可以生活往前走的。

　　如何防治豬流感

　　其實更可怕的是在地球上已經有歷史證明，一種生物由於它不能適應環境的變化，自己滅掉，恐龍就是個例子。當年突然發生氣侯的大面積變化，恐龍短時間適應不過來就滅掉了。現在中華民族也面臨這種危險，30年前中國人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現在根據衛生部第四次全國衛生調查的情況，據衛生部的估計大概每六個中國人就有一個得慢性病，是兩億六千萬，而且在過去的十年中每年以一千萬的速度增加。大家可以算算，13億人每個人都得了慢性病，假如得了慢性病可以活30年的話，算一算，到時候這個國家能安全嗎？這個國家能有生產力嗎？這個國家人家輕易就把地打下來了。這個問題是嚴重的國家安全問題，我在這裡呼籲我們的線民都來關心這個事關我們每個人的事情，如何面對慢性病。因為慢性病可能在醫療條件不好，營養差的情況下可能三年就走了，而現在醫療條件又好，身體營養狀況也好，也可能活30年。按每年一千萬的速度增加，你想想多少年以後是不是全民皆病。現在最主要的是心腦血管病、高血壓都是很重要的病。我在我們新浪上有個博客，我寫了很多這方面的文章，告訴老百姓怎麼找到危險因素，怎麼樣去掉，以保持健康。

　　主持人尹俊：：感興趣的網友可以直接到黃教授的博客去看。有網友說很多患者死亡是因為錯過了72小時的最佳治療時間，春季本來就是最容易得感冒的季節，感冒後我們怎麼知道去做豬流感的排查呢？

　　黃建始：：5歲以下的感冒會發燒，5歲以上的感冒很少發燒，然後他可能有咳嗽，可能有流鼻涕，但是基本上嗓子痛的不會。假如嗓子痛已經發展到咽炎了，如果持續幾天咳嗽已經到了支氣管言的程度了。你光有感冒的話應該六七天就過去了，如果沒有過去病情加重，你就應該去醫院。

　　主持人尹俊：：還有一個話題，之前你也介紹過說我們中國是目前沒有發現一例豬流感。

　　黃建始：：現在是零。

　　主持人尹俊：：大家很關心，我們國家應該如何來做好這個預防措施？

　　黃建始：：第一，加強國境監測，就是任何進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看他有沒有可能得豬流感，我相信我們國家在做這個事情，我估計我們的國務會議可能也會具體落實這些措施。第二，通過你們媒體，通過大家有知識的人把這些知識告訴老百姓，豬流感是從哪裡來的，是怎麼傳播的，應該怎麼預防。怎麼預防，很簡單的話就是勤洗手，不紮堆，少到人多的地方去。基本上也就是說養成良好的健康的生活方式和習慣，這個不管是防禽流感、人流感、豬流感，還是防高血壓、心臟病都一樣。我一句話想和網友們分享，凡是重要的東西都是簡單的。千萬不要迷信技術，要相信科學，凡是重要的東西都是簡單的。我們人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吃飯、睡覺。它要什麼技術？什麼都不需要。

　　主持人尹俊：：我們再給網友個機會，也是留言板上的網友，還是一位江蘇的網友，說最近聽說豬流感病毒可以通過人與人之間的間接接觸傳播，想問這是什麼意思？

　　黃建始：：間接接觸就是我打個噴嚏，假如我得了豬流感，我打個噴嚏，咳嗽，濺出病毒已經灑在電腦上、鍵盤上，然後兩個小時之內敲電腦你手上就沾上病毒了，你鼻子癢了摸一下鼻子就傳染了。

　　主持人尹俊：：如果你去公共場合摸了什麼東西，儘量別碰嘴和鼻子。

　　黃建始：：但是不碰這個很難的，人是下意識碰的。我在美國曾經做過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實驗，我到中學跟學生講課，我手上放點螢光粉，進去以後跟孩子們握手，完了我開始講，我用燈一照，有的人臉上有，有的人衣服上有。唯一的辦法就是勤洗手，現在還不必要到那個地方，中國還是很安全的。現在對中國是個好事，第一，中國從國家層面上領導非常重視，你剛剛講今天國務會議專門討論這個東西。第二，中國經過抗非典，我們已經積累了大量的經驗。過去五年中我們的公共衛生隊伍在應對各種傳染病的過程中已經積累了大量對付豬流感的經驗。第三，由於先不發生在中國，我們的媒體，我們老百姓有機會充分地瞭解這個豬流感的整個過程，所以當來了我們是心中有數，有準備的，所以不可怕，是可防可控可治。

　　主持人尹俊：：萬一我不幸，或者某個人真不幸就在墨西哥，他應該怎麼保護自己？

　　黃建始：：他應該隨時觀察，也是同樣的道理，就是勤洗手，和咱們一樣，但是他就是說萬一出現了流感類的症狀應該趕緊尋求醫學幫助。當他出現了流感的症狀，一個是尋求醫學幫助，第二要接觸人的時候最好戴上口罩，這是從一個倫理道德的角度不要傳給人家。

　　主持人尹俊：：特別在疫區的話這個很重要。

　　黃建始：：千萬不要瞞，要相信科學。

　　主持人尹俊：：謝謝黃教授，謝謝各位網友收看我們今天的直播，希望我跟黃教授的聊天可以給您一些啟發，也消除您心中的一些疑慮，謝謝您，再見。